“没事,娘,这里。”贺长恭抱着安哥儿,撸起袖子,左胳膊上露出一道并不深的划痕,已经结痂。
韩氏见状松了口气:“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你爹保佑。我赶紧去给你爹烧柱香去!”
说完,竟然是直接就走了。
贺长恭:“……”
真的,从他爹死了之后,没点事,绝对不会被他娘记起来。
男人啊,活着死了,都得有用。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凑到一处吃饭。
不过贺长恭不太高兴的是,沈云清不让他吃油泼面,说他受了伤,不能吃辣的。
这不把人嘴里淡出个鸟来吗?
贺长恭撸起袖子,露出结痂的伤口表示自己没事。
沈云清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贺长恭对上那双水眸,忽然就心虚得不敢看,老老实实地吃他米饭去了。
韩氏看得直偷笑。
云清真能管住这头倔驴,真好。
晚上,贺长恭回自己屋里准备睡觉,忽然听到安哥儿蹬蹬蹬的脚步声。
“过来陪爹睡?”贺长恭摸了摸他小脑袋。
“不是,我娘让我来给您送药。”安哥儿举着小瓷瓶,“一会儿我二叔也会过来,帮您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