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血雨腥风不可避免,那么也让那样的日子来得晚一些。
文氏笑了笑:“好。”
她为什么偏疼沈云清?
因为沈云清懂自己也疼自己,却什么都不问。
这个孩子,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更为难得的是,还有着善良澄澈的底色。
从文氏屋里出来,贺长恭还跟着沈云清。
沈云清:“你不回去睡觉?”
“我有话想问你。”
“哦。那……去我屋里说吧。”
外面的雪都已经没过脚踝,站不住人,廊下呼呼刮着北风,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燃放过后的呛人气味……
“祖母从前,”贺长恭道,“是不是京城人?”
“嗯?我不知道。”
沈云清说的是实话。
所有的事情那个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做不得数。
贺长恭:骗我,还骗我!
就没把他当成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