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只有那不曾间歇的板子声。

这份生辰大礼,她可会一直记着!

这个傻子,明明她在武安侯面前,抬出祖母来就能化解,他却不肯……

挨打多疼啊!

好容易等着五十大板打完,沈云清立刻回头,这才明白了,“脊杖”的意思。

她以为是打屁股,毕竟肉厚,伤害轻,却没想到,是打在后背上!

疼痛指数,伤害性都会变大很多。

这祖母,当年这是救了一匹狼啊!

气死她了。

其他人上前帮忙搀扶,宋缸只喊着不让人动他,让他趴在地上别动,可见有多疼。

而贺长恭却道:“哪有那么娇贵?让开,我自己起来。”

沈云清:“你少逞能,不许动!给我趴着!”

贺长恭嘟囔:“趴着就趴着,你凶什么?在外面,你男人不要面子的吗?”

沈云清蹲下来,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后背,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贺长恭一看就急了,伸手给她擦泪,牵动伤口疼得吸凉气也不肯喊疼,“都说了不疼,你哭啥呢!不疼,真不疼!”

沈云清:“我就爱哭,你管我!”

她用镊子夹着酒精棉,小心翼翼地帮他清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