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却又快刀斩乱麻。
沈云清想了想后道:“这谁知道呢?就好比,我讨厌吃鸭蛋,你做个再好的鸭蛋,我也不会靠近。也可能,你家境优渥,齐大非偶,做你娘子压力太大……反正很多可能,不用否决自己。”
陆怀玉沉默良久。
“其实我也不赞成,你和父母对着干,逼他们妥协。”沈云清如实地道,“你是他们亲生儿子,他们不会真的怪你,却会把这份罪责,加到你想娶的女子身上……”
“可是我会保护她啊!”陆怀玉急急地道,仿佛在为自己辩解。
“可是,”沈云清不疾不徐地道,“她明明,可以有疼爱她的婆家人。比如我这样的,为什么要选择一条那么难的路走?”
是这样吗?陆怀玉头靠在门边,望着枝桠上的积雪,又陷入了沉默。
原来,那条很多女人想走的路,对她来说是艰难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走自己该走的路,或许是最简单的。”
比如,她就是一条咸鱼。
她就是村里土老财的女儿,就嫁个长得高大威猛的穷汉子。
“可是你相公,”陆怀玉终究还有些不甘心,“现在不也和你不是一路人了?”
“那不一样。他要走的路,就是跟我在一起。他家所有人都愿意!”
沈云清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平静,眼底却是满满的自信和坚定。
陆怀玉的心,像被重锤抡过。
——他们夫妻,没有破镜重圆的隔阂,却有历久弥新的感情。
沈云清:不不不,热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