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了,沈万贯还去。

沈云清问他为什么,他说和闵松投缘,而且去了之后,他屋里白天的炭火钱就省了。

这事伯府也没什么损失,他还省了钱,多好的。

沈云清:“……”

过了两天,文氏跟着沈云清去了一趟伯府。

再回到自己从前闺房,看着床上的幔帐都已经褪去曾经明丽的颜色,文氏扶着床柱,良久沉默。

“这张床,是我母亲的嫁妆。”她苦笑着和沈云清道,“还有那对花瓶,那一架琴,都是……母亲很严厉,会逼我学习琴棋书画,但是父亲对我百般宽容……”

太阳照进来,洒满了半边屋子,却没有照到文氏脚下。

沈云清觉得这明暗交错,就像文氏的前半生和后半生。

“这把佩剑,是父亲留下的。”文氏走到墙边,抬起手来抚摸着剑身,旧日回忆,让她神色复杂。

她也曾是父亲怀中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这剑穗,是我得到这佩剑之后,抱琴做的。”

文氏把褪色的剑穗取了下来。

然后她又打开箱笼,取出了一沓帕子。

这些,也是抱琴给她做的。

因为在箱笼里,所以颜色竟然还鲜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