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觉得不太对劲,问他道:“你路上,是不是没停下吃饭?”

贺长恭眼底都是黑的。

“瞎说,怎么能没停?停了停了。我行,马也不行啊!”

女人真是水做的,眼看着这又要掉眼泪。

他不行,见不得她眼泪,就觉得心里发酸,嘴里的肉都不香了。

事实上,他真没怎么停下。

中途停下的时候就是换马,他自己就没打算歇息,所以带了三匹马走。

伙食就是一袋冻得掉冰渣渣的包子。

可是他舍不得停下。

他媳妇肚子里揣了崽儿了,他要回家看媳妇。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难受。

一天一夜,他终于回到了家。

抱着媳妇吃着锅子,五脏六腑都舒服了。

如果媳妇不红着眼圈,那就更好了。

“你没事吧,”贺长恭道,“难受不难受?累不累?别操心,家里家外的事情,都少管,顾好自己先……”

沈云清趴在他怀里,嘤嘤嘤,哭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