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恭听得都不耐烦了。

这女人,哪儿来那么多眼泪。

不过沈云清没翻脸,他怕影响她计划,强忍着才没有发作。

画秋哭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下来。

她想明白了,在太后娘娘那里,她确实什么都不算。

就算她死在贺家,太后娘娘也根本不会在乎。

而且现在,县官不如现管,她还得在贺家仰人鼻息。

所以这个选择,并不难做出。

画秋低眉顺眼地道:“一切但凭夫人吩咐。”

沈云清知道,这鹰是熬软了。

她也没有客气,开门见山地道:“你来贺家之前,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画秋垂头道:“太后娘娘吩咐奴婢,要好好伺候大人和夫人;太后娘娘还说,说让奴婢多注意些,王爷的动向……”

沈云清:原来,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她不由问道:“太后娘娘,为什么不直接把你赏给陇西王?”

做高纵的邻居,好倒霉。

画秋讷讷道:“奴婢不知;但是奴婢猜测着,应该是因为王爷,脾气不怎么好?”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