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得最重的,是扭伤的脚。

沈万贯表示,这不是被人打的,是他自己慌乱之中扭伤的。

贺长恭:不行,还是得找那些人算账。

沈云清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作为女人,她如何能毫无障碍地指责亲爹去逛青楼?

倘若别人,沈云清定然把人骂个狗血淋头,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因为她觉得,这是人品问题。

可是放到自己鳏居多年,辛辛苦苦拉拢姐姐和自己长大的爹身上时,她情绪就复杂多了。

爹这么多年,也没有个女人。

青楼在这里合法合规,银货两讫,也是光明正大的,似乎从礼法和道德上,都应该体谅他。

只是沈云清,心里到底感觉怪怪的。

所以一时之间,她有些沉默,甚至尴尬。

沈万贯却急忙道:“花花啊,你快让海棠去承恩伯府给世子报信儿去。”

沈云清一听,脑子“嗡”地一声就炸了。

怎么,还有闵松的事?

该不会是这俩人关系好,合伙去逛青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