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实在看不过去,狠狠收拾了他几次,扒了他的好衣裳,让他换上粗布衣裳上街卖菜。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就去了。
云家老祖宗听说后,在儿子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逼着他把孙子找回来。
云徐的父亲云竟山道:“娘,不是儿子忤逆,而是这逆子,马上就及冠了。您看看他,文不成,武不就,天天在后院厮混,能有什么出息?”
“他上头还有三个哥哥,不用他继承家业,你待他那么苛刻做什么?”
“娘,就算他不用继承家业,以后也得养家糊口吧。您看他现在,烂泥扶不上墙……”
“扶不上墙,就趴着。”云家老祖宗道,“我也没见你多出息。”
云竟山:“……”
涉及到幼子的问题,原本通情达理,深明大义的母亲,就像被灌了迷魂汤,变得胡搅蛮缠起来。
“云家的产业到不了他手里,但是既然是你儿子,总要给他分点银子吧。”老祖宗道,“我的东西,百年之后也都留给他;他就是随便花,也够他花用一辈子。”
云竟山:“……”
疯了疯了。
然后老祖宗又开始抹眼泪:“你说徐儿不好,其实他再乖不过。小的时候身体弱,大夫都说很难养大,吃药比吃饭都频,这孩子喊过苦吗?”
云竟山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上,逆子还有点可取之处。
“他娘从生了他之后就缠绵病榻,你又纳了两房妾……”
云竟山老脸通红:“娘,那是静娘她身子不好。我年富力强,身边得有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