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考上的,没考上的,都没有再进过燕春楼。”

海棠:虽然觉得可能燕烈也不是一心一意,但是听说这件事情之后,还是有点替她难过……

“不过烈姐姐也根本不在乎,”小红道,“我们楼里的姑娘们,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大家都一样,还互相打趣开玩笑。”

大家半斤八两,谁也不笑话谁。

这种几年一遇的春闱,对她们来说也是不常有的。

甚至于,在她们的花期,大概也就能接触一两次。

谁没看过才子佳人的戏码,谁不在心里偷偷做梦呢?

即使她们已经看清了世间险恶,男人凉薄,也还得继续按照既定的摆烂轨迹,继续沉沦,也不影响,她们在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中,给自己找一抹希望。

“妈妈劝烈姐姐,不要想那些,平白丢了银子又伤心。”小红继续道,“可是烈姐姐不听她的。”

海棠听得十分心酸。

在那样的地方,即使做了魁首,即使可以在楼里称王称霸,依然是一肚子苦水。

见了男人,依旧得软了身段,任人践踏。

“烈姐姐说,她又不是第一次被辜负,习惯了就好了,反正她无牵无挂,钱也不知道给谁花,就当花钱买乐子。”

海棠听得直叹气:“烈姑娘,真的太不容易了。”

“进了楼里,就和容易这两个字不沾边了。”小红道,“不过我挺好的,烈姐姐护着我。”

海棠想,大概就像沈云清对自己好一样吧。

贺婵去送完海胆蒸蛋后回来和沈云清道:“完了完了,嫂子,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