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止做不到。

他良心过不去。

他寒窗苦读十年,不是为了躺平当咸鱼的。

周氏有些心疼,忍不住道:“可是相公都已经要申请外放了,现在还……”

不,准确地说,外放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只差最后一步了。

翰林院那些琐事,为什么还要往自己身上揽?

周氏替温止感到不值。

兢兢业业做了那么多事情,也根本没有得到该有的肯定,反而被人当成软柿子欺负,给他更多的活。

温止道:“在其位谋其政,现在我不还在翰林院吗?横竖家中无事,我去看看吧。万一各地真有紧急的事情上报,不要被压住。”

翰林院现在的权利,比以往都大。

各地来的奏折,温止这样资历浅的,要进行第一步的阅读分类,然后一级一级往上呈。

这个天下,早已千疮百孔,按下葫芦起来瓢。

所以每天各种告急的奏折,都层出不穷。

关键是地方上火都烧起来了,京城从皇上到文武百官,却歌舞升平。

温止见得多,也就格外愤懑,同时倍感无奈。

周氏知道他是端方之人,心中更加爱重温止。

她亲自找出官服,服侍温止更衣净面,恭恭敬敬地把他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