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他温止的人,死是他温止的鬼。
周氏又笑了笑,目光投到双鱼宫灯上,“相公,我今日真的很高兴。咱们早点安歇吧。”
且让今日欢愉,冲淡明日被为难的苦涩。
只要温止心里有她,婆婆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两人躺下之后,温止道:“明日我会找娘说话的,你放心。”
“说什么?”
“糊弄她,让她以后少为难你一些。”
无非就说,周氏的父兄子侄,对自己的仕途影响很大。
这次从外放到留京,也是周氏家出的力云云。
对付自己母亲,温止已经琢磨出了不少经验。
周氏待他这般深情厚谊,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能否枯木逢春,但是总归在能力范围内,希望这个痴情的傻女人,过得好一些。
就算骗她,也让她开怀些吧。
温止沉沉睡去,周氏却一直没睡。
她想了很多很多。
她想,人不受刺激,是很难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
温止的不臣之心,又是从何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