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舍得让你哭。”

夫妻俩好好亲近了一番。

贺长恭又去看张旭,陪着他说话,劝他放松,不必紧张。

张旭自己很看得开。

反正该努力的都努力了,剩下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进京一晃都大半年了,他想家了。

他想妻子和孩子。

鉴于秋闱贺仲景身上发生了那么令人心寒的事情,张旭对春闱,也没有许多期待。

就算高中,入朝为官,还不得同流合污?

他寒窗苦读十年,不是为了和那些人狼狈为奸的。

他早已心生退意。

家里有房有田,有妻有娃,开个私塾授业解惑,日子清闲自在,也没什么不好的。

所以不用贺长恭劝,他心态就非常稳定。

贺长恭把皇上出行的计划说了,拱手道:“本来那日想休息,回来送姐夫进考场;奈何皇上出游,只能跟随,所以不能回来送姐夫了。”

张旭笑道:“都是一家人,妹夫客气了。妹夫最近读书不少吧,很有进步。”

这说话,明显都文绉绉起来。

贺长恭被他表扬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在宫里当值,有时候也很闲,只是不让回家,我就只能读书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