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太医来过了。我娘帮我请了太医了。”周氏道,“可是真的不行,我还是肚子疼。我好怕……相公在担心什么?我一直都知道我和她孰轻孰重……但是我无意于打扰,也不会嫉妒,我只是,只是想要我孩儿平安!”

说着,她已经泪眼婆娑。

“相公,求求你了,我只是把她当成民间传说的神医,并没有其他任何坏心思。”

“我肚子里的,也是你的骨肉啊!”

“相公,我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我求求你了!”

“我想保住我们的孩子,相公——”

周氏泣不成声。

“从前,终究是我对不起她。”温止帮她擦拭眼泪,“我没脸再去求她。而且,你不会有事的。”

“相公,过去种种,现在男婚女嫁,各不妨碍。我求她,是因为她是神医。”

既然分开了,坦坦荡荡的,为什么不能去求医?

也不是不给诊金。

“相公,你不好出面的话,我让人去求她,行吗?”

“我去。”温止喉结动了动,终于做了决定。

他去找贺长恭。

不是他想,但是周氏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其情可悯,而且确实也是他的孩子。

他对周氏,也有着深深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