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克制,所以一口主食都没吃,把那有限的主食配额留到正餐。
难,太难了。
刚开始不想吃,大家都劝她吃;现在她想吃了,大家都不给她吃了,去哪里说理去?
后来,沈云清趁海棠跟着贺婵出去买菜的功夫,偷偷问六娘:“海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她在偷偷哭?”
六娘也没有瞒她,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又道,“海棠年纪轻,没什么心眼,以后还得咱们给她掌掌眼。”
沈云清:“……算了,还是你来吧,我可能瞎了。”
“什么?”
“我之前,也想过撮合她和郑涛的……”沈云清弱弱地道。
六娘道:“其实也挺合适的。不过这话就不能说了,毕竟郑涛眼瞎,没看上海棠,咱们可不能再提。”
“我知道。”沈云清连连点头,“喜欢我姐姐,也白喜欢。”
希望郑涛不要变成另一个“沈万贯”,辛辛苦苦攒钱,然后去燕春楼挥霍。
沈云清想不出来,在什么情况下,燕烈会喜欢郑涛这样的人。
不是说郑涛不好,他是个踏踏实实养家的憨厚男人;可是燕烈是谁?是纵横欢场十余年,名动京城的花魁。
这是一朵娇花。
即使年龄大了,想从良也是要跟着富贵男人的。
她是温室里养出来的娇花,经不起海风的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