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憋屈的。

最憋屈的是,晚上皇上要出宫,去燕春楼私会燕烈。

贺长恭在宫里的时候,都是他陪着;现在贺长恭不在了,这活儿就落到了云徐头上。

于是倒霉的云徐,深夜在燕春楼,燕烈的房间外值守。

闲大发了,他又开始想海棠。

那个臭丫头,肯定不会想他吧。

不知道她和那个臭卖鱼的,有没有谈婚论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离开京城……

屋里又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云徐有些烦躁,就和同等在门外的小福子说去解手,趁机出去喘口气。

他从后院茅厕里出来,低头整理腰带的功夫,却撞上了一个男人。

男人忙道:“这位爷,对不住……”

云徐抬头一看,虽然挂在廊下的大红灯笼,光线微弱,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不是他情敌吗?

“臭卖鱼的,你怎么在这里?”云徐一把抓住郑涛的领子,怒不可遏。

郑涛莫名其妙:“这位爷,您……”

他想问云徐是不是认错人了,可是云徐说他是臭卖鱼的,可见之前还是认识他。

郑涛仔细看过去,好像有点眼熟。

可是就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