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大概也会像安哥儿维护贺长恭一样维护自己。
贺长恭和安哥儿道:“你要是喜欢这龙龟,回头咱家门口也放两只。”
镇宅嘛!
安哥儿刚想答应,就听温止道:“那不行。龙龟是宫里御用的,民间不能随意使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咱们路过的,应该是万家。”
贺长恭:“娘的!”
又是万家。
早知道往那龙龟上吐两口唾沫。
马车很快停下,贺长恭抱着安哥儿跳下马车,“到了。”
温止从马车上下来,发现眼前是一处极小的店面,连牌匾都没有,就门口挂了个幡子,耷拉着隐约只能看到一个“羊”字。
“走走走。”贺长恭推开门,大嗓门地喊了一声,“老孙头!”
“来了来了。”
温止进门,发现这是个极小的饭馆,统共就六张桌子,桌面泛着仿佛擦不干净的经年累月留下的油腻,配着简单的条凳,很是粗陋。
烛火昏黄,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羊肉的鲜香。
被贺长恭唤作老孙头的男人,五十岁上下,走路一瘸一拐。
他身后柜台里,站了个妇人,三十多岁模样,圆润丰满,正在低头算账,铜板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老孙头,切三斤熟羊肉,来三份泡馍。”贺长恭对这里显然很熟悉,大喇喇地坐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