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来了之后见贺长恭精神不错,也没有消瘦,她心里好受了许多。

“想了,”贺长恭三口两口已经干掉一个馒头,含混不清地道,“不信你看墙上都长蘑菇了。”

沈云清这老司机,真的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捂着脸笑倒在床上。

还是她的狗剩,一本正经说着最浪的话,车开得贼稳。

“我在这里挺好的。”贺长恭主动交代,“早睡早起,练练功,写写字,最近还把《大学》给读完了……”

“这么厉害?”

“很多不懂意思,囫囵吞枣。”贺长恭道,“等出去以后,让安哥儿给我讲讲。”

沈云清道:“其实当年,倘若家里条件允许,你走读书这条路,也未必不能出人头地。”

他那么聪明勤勉。

贺长恭:“不行,我那时候脑子笨,遇到你之后才开窍了。”

沈云清抿嘴笑,“除了练功写字,还做什么了?”

平心而论,倘若被关在这里的是她,她可能早就狂躁了。

至少做不到贺长恭这般,还有心思啃从前没有啃明白的《大学》。

“想你。”

“嗯?”

“练功、看书和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