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月亮上,她想对月亮说,带我走吧,离开这个地方。
月亮的光越来越亮——
她终于忍不住,在那个梦里,朝月亮伸出了双手。
翌日清晨,窗外传来啾啾鸟鸣,几只麻雀在桂花树的梢头扇着翅膀跳来跳去,阳光大好的天气,叶子也显出新绿色。
已经日上三竿。
慕昭就是被那几只小麻雀吵醒的,房间里空调温度适宜,在夏天盖着被子也刚刚好,她觉得被窝里暖得不像话,周身更是懒洋洋,微微一动,才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慢慢睁眼,入目的是男人挺阔的背部,黑色冰绸盖不住他优越的背部肌肉线条,恰到好处的饱满结实,不会让人反感的厚度,隔着薄薄的夏季睡衣,两扇肩胛骨撑出的不止弧度,还有诱人的荷尔蒙。
只是会为什么会离得这么近啊……
这也太近了吧!
她眨了眨眼,以眼睛为尺,丈量了下距离,这隔着顶多两厘米,像是她睡觉时都是直接贴着他的背睡的。
意识到这一点时,慕昭脑子里的神经断掉一根,她甚至能听到断裂的脆响,就在这个时候,面前背部略有起伏,男人清哑的晨音随之传来,“醒了就不用抱这么紧了。”
“……”
慕昭脑中的神经全部断掉,她下意识低头,看见自己的双手紧紧环在男人劲瘦的腰间,两只手的手指还扣在一起,抱得特别紧,简直可以用严丝合缝来形容,估计连一只蚊子都没办法从两人中间飞过去。
她真想像美剧里面的主人公一样,爆句粗口,“holyfuckshit!”
这是怎样让人社死尴尬的场面。
明明昨晚睡前还是各自安好地躺着,怎么醒来的时候,她就如此不矜持地抱着契约老公,还抱得这样紧。
慕昭光速收回双手,左边手臂上还有着被他的腰压过后的浅印。
傅时沉坐起来,揉着酸疼的左肩,然后盯着她的手好几秒,“你的力气不小。”
慕昭简直想一额头撞死在床头,她扯了扯唇,又清了清嗓,故作平静地说:“抱歉,我睡觉不太老实。”
“是不太老实。”
傅时沉的目光移在她的脸上,眼底还是那派正人君子般的清澈,“抱了我一整晚就算了,还踹了我六脚。”
“……”
真的有够丢人的。
慕昭以前和泰诗琳出去旅游时睡一起,那时候泰诗琳说她睡觉踢人,她还不信,反驳泰诗琳在乱说,现在看来,当初是冤枉泰诗琳了。
她心里发虚,面上就算再镇定也没了底气,声音低了点,“下次不会了。”
傅时沉没再接话,径直到浴室去洗漱换衣服,他出来时把那个昨晚被她踢下床的枕头捡起来,往床上放时顺便似的对她说了句话。
“希望下次——”
他嗓音微顿,晨间的桃花眼清冷之余,又勾人潋滟,“你能少踹我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