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脚,记忆犹深。
万一死不了,她不是自投罗网吗?
大师父一脸恨铁不成钢,但是看她怂样,还是软了几分,“到时候我会接你回来。”
然后,谢解意又抠出来一枚先皇留给大师父的玉佩,这才委委屈屈地答应。
并且约定,最晚一年,不管穆珩死不死,都接她回青云庵。
谢解意依依不舍地和青云庵的师父们告别,收了一大圈礼物,然后该埋好的埋好,带着一双小儿女,进京了!
“早早,迟迟,”谢解意掀开马车侧面的帘子,“你们看,京城到了。”
她是龙凤胎的娘,早早是哥哥,迟迟是妹妹。
不怪五岁的孩子抱怨,她自己这一路行来,都要热死了。
时隔六年,她又一次回到了京城——以准寡妇的身份。
穆王突然之间昏迷不醒,竟然还派人去告诉她这个在他心里也是死人的女人。
可能是缺了个摔盆的,然后就想起来庵堂里的母子(女)三人。
穆珩这个混蛋,活着的时候当他们娘几个死了;现在倒好,他要挂了,喊他们回来哭丧?
想得美!
谢解意就当带着儿女们进京开开眼界。
她和大师父约定好了,穆珩死后三个月和一年之期,取短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