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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珩对这个生母,其实很陌生。

不过他知道她是个极其自我的人,甚至可以说自私,对她无论如何,也生不出敬重。

只觉得——是义务。

谢解意眨巴眨巴眼睛:“可能就喜欢她自己。比如,我如果在青云庵里,有能力勾得几个男人为我争风吃醋,她就会觉得我很厉害了。”

穆珩:“……”

“反正在她面前,少说话甚至不说话就对了。她说什么,要顺着她;她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你得点头‘是是是’,这样就行了。”

大师父是随性之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穆珩听得忍不住皱眉。

这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妖女吗?

谢解意为什么那么能忍她?

明明,谢解意也不是什么好脾气。

听他这般问,谢解意就气笑了:“你什么都不管,只管把我扔到她的地盘,不问生死;现在你问我,为什么还忍着她。呵呵,我不忍着,难道还能抢她地盘,命令她不成?”

她倒是想啊!

可是人在屋檐下,怎么不低头?

后来低着低着,就习惯了。

习惯了大师父作精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