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乖巧懂事、听话早慧的儿子。
因为迟迟能闹,所以大部分人,包括自己,都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到了迟迟身上。
可是早早从来不吃醋,自己也娇惯妹妹。
那么懂事的早早,怎么就能出事呢?
谢解意想到儿子受罪,只恨不能以身相替。
她恨。
她恨她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带着孩子,让他一个人在庵里行走。
往悬崖上的路非常陡峭,而且下了雪,路格外滑。
穆珩一手抱着迟迟,另一只手递给了谢解意。
谢解意只犹豫片刻,就把自己白皙柔软的手,放到他因为常年握剑而有着粗茧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之中。
大和尚在前面探路,后面一家三口,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着。
中间,被放出去打探消息的雪团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叽叽咕咕,挥舞着小爪子,不知道和迟迟说了什么。
“山上有三个男人,”迟迟翻译给众人听,“他们把哥哥绑在悬崖上,用绳子吊着。”
很显然,一会儿他们会用割断绳子来威胁。
穆珩听得脸色更加阴沉。
他也料定,可能会有这样的招数,所以他让穆甲穆乙带人去悬崖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从背后偷袭,也防着这种情况,看看能不能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