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肯定不能。
可是樊清许还是心虚,所以拉着谢解意,在拥挤的人群之中,生生杀出来一条路……
谢解意气喘吁吁:“祖宗,慢点,祖宗,我头发都要散了。别跑,别跑……”
之前她听人说,京城每年上元节,人群散尽之后,有些人专门“扫街”。
就是寻找那些被挤掉的首饰。
原本以为是笑话,现在看起来,完全有可能。
樊清许终于停了下来,还不住地四处张望。
见没有了祁淮的身影,她才敢松一口气,同时忍不住埋怨道:“表姐,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这不,他就神出鬼没地出来吓人了。”
“你看到祁淮了?不会是看错了吧。”
“人可能生得一模一样,但是那气度不可能也完全一样。”
最重要的是,祁淮那一身标志性的白袍,肯定就是他。
小时候她人傻,看见祁淮穿白衣,还夸他像天上的神仙。
现在则觉得,祁淮可能从天宫调到了地府,职位叫做“鬼见愁”。
“肯定是他?”
“他化成灰我都认识。”樊清许道,“这样想来,在宫中见到的那个人,或许也是他……”
虽说祁淮现在只是区区一个举人,可是这个人总是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那你完了,”谢解意幸灾乐祸道,“肯定是为了抓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