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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纷纷跪倒在地,叩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怎么?你们有罪?这不是朕说的。”

朱由榔夹了一块藕片,送入口中缓缓咀嚼着。

良久他才继续说道:“周员外,你来代表他们说说看,你们有何罪啊?”

周元兆的压力极大,被朱由榔这么一问更是慌张不已。

若不是贪生怕死,此刻他真的想要一头撞在这柱子上。

“陛下,我们小有家财却不敢散财资助义士抗虏,此大罪矣。”

周元兆的脑子飞速运转,最终还是想到了一个不轻不重的罪名。

“仅仅是不敢抗虏吗?”

朱由榔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揭过,而是逐渐加重了语气:“朕可是听说何员外一直在跟虏军做生意。如果朕没说错的话,扬州虏军的军服就是何元外提供的吧?”

朱由榔口中的何员外就是何三财,他靠着跟知府温穆安的关系拿到了扬州绿营军服制作的单子。

光是靠着这一单,何三财就赚了不下十万两,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

听到朱由榔点名,何三财叩头如捣蒜道:“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

朱由榔冷笑一声道:“冤枉?你是说朕在诬陷你了?”

“啊,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何三财拼命的磕头,不一会额头就渗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