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可算来了,你们要不来的话,我都不好为了今日的大会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那秃顶老者见罢,面露惋惜之色,“此时再来,可就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李时珍好奇道:“谁是螳,谁是车?”
秃顶老者斜目一瞥,昂首傲娇道:“老夫不与庸人说话。”
李时珍委屈地哼了一声,又往台上看去,只见那沈伯文大步上得台上,抬手指向郭淡,“你这黄口小儿,也敢在此论修身治国平天下,真是不知羞耻。”
郭淡拱手一礼:“敢问老先生,这天下人如何论不得这天下事?”
“天下人当然论得了天下事,但也得量力而行。”
沈伯文一抖袖袍,范儿十足道:“就你这点浅薄的学识,懂得什么是修身治国平天下吗?自汉以来,儒家思想,为无数君主提供治国之策,岂是你一言可驳之得?你什么都不懂,却在胡说八道,妖言惑众,你究竟是何居心?”
郭淡点头笑道:“老先生说得没错,儒家思想的确为无数君主提供治国之策,故而没有一朝是能够千秋万世,可是,这值得骄傲吗?”
“你……”
这话堵得沈伯文差点没有咬着舌头。
可真是杀人诛心啊!
他身边的山东名士崔有礼上前道:“这都是因为那些暴君、昏君背离儒家思想,以暴政治天下,故而才灭亡的,仁者得天下也。”
郭淡长长哦了一声,“这功在儒家,过在君主,明白,明白。”
这话差点把崔有礼吓瘫,气急败坏道:“你……你休要污蔑老夫,老夫可不是这意思。”
“我也没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