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老病死,是无解的,人是如此,国家也是如此。
还是那句话,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唉……!”
已是三更天,申时行兀自难以入眠,站在前院,望着阴霾的夜空,不免一声长叹。
他甚至都感觉得一丝丝得绝望,更要命得是,这一丝绝望又是如此的熟悉。
忽听得身后有人喊道:“岳丈大人。”
申时行回头看去,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来:“是恪儿啊!”
曹恪上前来,关心道:“岳丈大人为何叹气?”
申时行沉默少许,又是叹了口气:“今儿你的那两位王叔叔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曹恪疑惑地看着申时行。
申时行便将王家屏、王锡爵提议的盐税改革,告诉了曹恪。又是叹道:“他们这回是下定决心,渴望改革图兴,但问题是这盐税里面官僚、太监、商人相互勾结,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想要改革,谈何容易啊!
我若不支持他们,那必会失人心,可若支持他们,又必招祸端。唉……!”
曹恪沉思一会儿,突然道:“岳丈大人,这事的确是非常棘手,但是小婿以为这不及郭淡所面临的困难。”
申时行偏头看向曹恪,道:“你此话怎讲?”
曹恪道:“近两年来,郭淡屡屡挑战传统的礼法、礼教,甚至于朝廷制度,可如今兀自安然无恙,其原因就在于陛下不顾一切的偏袒他。可为什么陛下要偏袒他呢?”
“当然是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