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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不禁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心中对聂正骏那份少年老成的样子颇为反感,当即笑道:“原来是小师弟,对不住了,我一时失手,小师弟莫怪。”

“正骏不敢,是正骏自己学艺不精,我这就回去勤加炼剑。”聂正骏看着徐玉俊美无比的相貌,虽然衣衫褴褛,但是依然掩不住那夺人风采,在一干师兄弟中,就宛如鹤立鸡群,心中不禁微微发酸,暗自思忖:“难怪师娘那么宠他,果真如同玉树临风一般,真难以想象天底下竟有如此俊美的人物。而且,他的武功竟如此的好,我偷袭于他,竟让他把长剑击落,难道我炼了这么多年的剑,竟然是如此不济?”

事实上他哪知道,刚才徐玉所用的那招,叫做“斗转星移”,是一种借力使力的招式,看似简单,实是高深,而且并非昆仑派武功,而是风清子留在石壁上的绝学,加上徐玉本就对昆仑派剑术极熟,才能轻轻巧巧的击落他手中长剑。若换了另外一个人,即使是强如聂霆之流,能轻易夺的他手中之剑,也决不会做的看似像他这般轻巧。

徐玉并不知他心中所想,更不知道他竟然因外貌的俊美而引起了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师弟的妒忌,笑道:“小师弟刻苦炼剑,想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胜过我这个师兄了,现在大可不必气馁。”

“不敢!”聂正骏说完,就转身径自向回走去,不再理他们。

徐玉心中颇不是滋味,师兄弟之间交手,那是常有的事,胜败更是平常事,本就是聂正骏先行挑衅,偷袭与他,如今倒好象徐玉欺负了他似的。

聂珠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拉着徐玉笑道:“别理他,他就是这个样子,阴阳怪气的,讨人厌的很。”

徐玉低头冲她一笑,道:“对了,还是我的小师妹好,人人喜欢。”

聂珠甜甜的笑着低下头来,听徐玉赞她,满心眼里欢喜,心中忖道:“谁要人人喜欢了,我只要你一个人喜欢就好了。”

“好了,别再闹了,老六,你叫几个人去把回雁院收拾一下,让玉儿住,天翔,你去拿一件你的衣服,先给你二师弟换上,免得像个野人似的,他原先的衣服,大概都不能穿了,明天一早,我下山去另给他做几件衣服。”徐思颖吩咐道。

“师娘,我还和六师弟住一起吧,别另收拾房间了。”那回雁院本是徐林鹤晚年静养之地,徐玉曾一直陪侍在他身边,直到祖师爷去世,他方才搬了出来,和众师兄弟们住在一起,如今他就更不想搞什么特殊化了,免得惹人闲话。

“不用了,回雁院一直空着没人住也不好,更何况,你六师弟和正骏住在一起。”聂霆道,“而且,我也不放心你和他们住在一起。”

徐玉俊脸微微一红,大是尴尬,除了不明就里的聂正骏外,别人都忍不住暗自偷笑。

看着一个个神态古怪的师兄们,聂正骏忍不住问道:“师傅,你为什么不放心二师兄和我们住在一起,大师兄说他是我们师兄弟中武功最好的一个,难道你还怕别人欺负了他不成。”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徐玉差点没找个地洞当场钻进去。

“别人欺负他?哼,我是怕他欺负别人,另外我这个做师傅的还想图个耳根清净呢。”聂霆道。他可忘不了,徐玉和这帮弟子住在一起的时候,居然邀他们聚众赌博。当然,他们赌注的内容不是金钱,而是输的人帮赢的人打扫房屋,洗衣服之类,但就这样,还是常常吵嚷的不可安宁。起先众人是瞒着他的,因为南宫天翔和徐玉以及一干大弟子都参加,那些小师弟就算是敢怒也不敢言,谁也不敢不要命的去向他告发,但日子久了,他还是知道了,免不了把几个大弟子叫来训斥了一顿,但过不了多久,又故态萌发,把好好的一个玉虚院闹得鸡犬不宁。

自从徐玉坠崖后,玉虚院总算恢复了以往的安宁,所以,聂霆就更加认为,徐玉才是那害群之马,好汤里的那一颗老鼠屎,这次是无任如何也不能让他和别的弟子住在一起了。心里想着回雁院地势偏僻,让他一个人住着,也免得他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