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文掀开车帘,俊秀的面容,挂着从容不迫的笑容,漫不经心的眼神,给人的感觉,仿佛能看穿任何人的心思一样,让薛义心头猛跳,用哈哈大笑,掩盖了过去:“这么应家的公子,也有兴趣来草原走上一遭。”
应许文回道:“做生意的,不在乎天南地北,应家做的是天下生意,草原也不例外。”
“对啊,如今草原最缺粮草,那些不能吃的金银珠宝跟石头无疑,换粮草当然求之不得。”薛义露出鄙夷的眼神,在他眼里,应家趁着草原灾情打发财,与乘火打劫无异,耻笑道:“看应家的这个架势,满载而来,更要闪闪发亮回去吧。”
应许文轻轻一笑,显得毫不在意。悠悠道:“这个自然,毕竟应家这次几乎是总动员,就算我们不赚点,也有让伙计吃饱些。”
“那要预祝一下应家不枉此行了。”薛义别有深意道:“不过这段时间草原不太平,粮价如果太贵,饿急的人恐怕会失去理智,连王庭的粮草都被截了,希望应家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满载而来,空手而去。”
应许文微笑道:“承你贵言,不过高利益也有高风险。有些事不可避免,草原上不止有饿急的人。”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薛义,莫野等人也听得困惑,就在这时,一个应家伙计匆匆忙忙从前头赶来,神色慌张,一看就知道发生了大事,所有人不禁神色凝重了起来,只有应许文还挂着淡淡的表情。
“少爷不好了,我们先头的粮草被可汗的人马给截了。”那伙计甚至惊慌,声音急促,差点就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闻言,再场很多人脸色一沉,尤其是薛义,他刚刚说完,就应验了,也不知道这张乌鸦嘴,会不会让应许文恼了,如今要深入草原救天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出乎意料的是,应许文好像已经预料到要发生这样的事,只是淡淡的对着那个伙计回道:“我知道了,你辛苦了,心头那些押送粮草的人,受伤了没有。”
闻言,那个通信的伙计心中一暖,东家不关心粮草损失,反而担心他们这些伙计,快感动得流泪了,回道:“大家经过一份血战,都受了很重的伤,但没有遇害,全听少爷吩咐,遇到危机,先保命再保粮草。”
应许文点点头道:“恩,你们已经尽力。丢了命也保不了粮草,无谓牺牲,好好回去阳神吧。”
那个伙计感激了好几声,这才退下,看他那模样,一定对应许文的敬重心有增加了不少,看的薛义心中发寒,从应许文那淡然的模样来看,他是知道,粮草很有可能被劫,要伙计保住性命,当然是从最大利益考入,既然粮草保不住,那再死伙计,损失就不是那么点了,人命可要被粮草贵对了,一笔抚恤金可不菲啊,应家身为天下最富,出手如果小了,那么会被人唾弃的。
可偏偏应许文做出一副关心伙计的模样,失了粮草但赚了人心,日后的美名必定传天下,商场如战场,打天下,需要民心,做生意亦是如此。
“不知,小贼你要偷向何方。”应许文目光转向薛义,脸色平静,一点也不受刚才那事的影响,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更似一点也不在乎这点损失,问道:“我正要去拜会汗王,不知这一路上,是否有同行的一段路。”
“这……”薛义心中一动,如今全天下都知道,汗王正和可汗打仗,争夺草原最高的地位,汗王虽然兵多将广,但粮草不济,相信应许文的到来,一定欣喜若狂,以礼相待,要是跟着应许文,那混进汗王的军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只是这与他们的原定计划不符,不知道那个更好,应许文的突然邀请,打薛义一个措手不及,一时来不及思考,不知如何回答应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