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面无表情的走着,在他眼中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即使堪称这世上最了解无名的程怀宝,也看不出无名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仿佛他又变回了遇到程怀宝之前的样子。
程怀宝忍不住一脸苦相,嘟着嘴抱怨道:“大哥,拜托你可怜可怜小宝,跟我说句话好不好?哪怕骂我两句也好,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寂寞啊。”
无名终于开口了:“有你想。”
虽然只有三个字,但程怀宝已然知足了,赶忙接过话头道:“木头说的是,待我仔细想想。”
这小子眉头一蹙,主意没想出来,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木头,你最近对于真气的研究如何了?还是不能打出那天一样的恐怖掌力吗?”
无名点点头,本来不想说话,忽然记起了方才程怀宝的可怜相,心中微起不忍的念头,张口道:“还是不行,应该是没找到诀窍。”
无名晓得,对于程怀宝而言,这段日子确实够他难受的,因之心中很有些愧疚的感觉。奈何他只要一想到徐文卿身怀有孕,他却不能相伴左右,陪伴保护,甚至他的儿子或者女儿出世之时他都无法亲眼看上一眼心中,便如刀割一般难受,失了说话的兴致。
程怀宝叹口气道:“木头也别着急,这事本就是急不来的。”
小路转了个弯,前方是个三道岔口。
两兄弟正琢磨着该走哪条道时,一个肩扛猎叉,猎叉上挂着一头小鹿的猎户从一条小道上行了过来。
这猎户年约三十,满面风霜,穿一身粗布灰夹袄,边走边哼着浙西地方的小曲,一脸的喜色,显然是因为收获不错而开心不已。
程怀宝上前抱拳一礼道:“这位老兄请了,打搅一下。”
猎户有些纳闷的停下身来,点点头道:“小哥不用客气,有话直说就是。”
程怀宝道:“敢问老兄,方柏县可还远吗?”
猎户呵呵一笑道:“方柏县?两位小哥走错路哩。”说着话伸手指向西北方向道:“方柏县在那边,据此大约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