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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这样。”突然有个女子出声:“虫堂香主一定是听到了风声,但又担心直接上门来老爷一口拒绝,所以才用了上赌场这个法子表明身份。”

“是啊。”邹虎应声。

那女子又道:“这位虫堂的新掌门,看来是位很通情达理的人呢。”

“你是说我不通情达理?”邹印突地怒叫,随即是瓷器破碎声,似乎是他顺手摔了茶杯什么的,同时又叫:“我知道你一直怪了我,你走好了,你和虎儿都回你娘家去,我的生死,与你们无关。”

“爹。”邹虎叫:“娘不是那个意思。”

“不要说了。”邹印怒叫:“让虫堂香主回去,我三十年前就说过,我蜂堂的任何事情,与其它任何人无关,哪怕身死派没,也绝不求人。”

“爹。”

“滚。”

随着邹印的怒喝,还有桌椅倒塌声,随着便是脚步声,显然是邹虎出来了。

“这老家伙火气还不小呢。”战天风暗叫:“却不知蜂堂碰上了什么事。”

不多会邹虎出来,却又换上了张笑脸,对战天风陪笑道:“战师叔,真对不起,我爹爹正在坐关,没法相陪。”他身后还跟着个丫头,端着一盘金银,这时端过来,邹虎道:“这是一点小小意思,招待不周,还望战师叔见量。”

“看来邹香主是真不想见我了。”战天风听到了先前的对话,自然不会给邹虎笑脸所瞒,心下已有计较,嘿嘿一笑,装做恼怒的样子,站在身来:“即然邹香主要独力承担,那我也不必多管闲事了,告辞。”拂袖起身,怒冲冲出门。

“战师叔,我爹不是那个意思,请师叔千万见量。”邹虎听了战天风的话,更以为战天风真是来帮忙的,打掬作揖,但战天风哪里理他,自行出门。

出门,见左右无人,借遁术飞起,出了城,到城外小山上落了下来,心下得意:“我故意留下那话头,邹虎便真会以为是听到风声来帮手的,呆会晚上摸进去找到这小子,这小子肯定会一五一十把事情兜出来,真若是不平之事,那便将错就错,做一回虫堂掌门,帮他一把,反之便拍拍屁股走人,反正虫堂的真掌门成虫了呢,他可不能怪我不讲同门之义。”

到天黑,战天风便不放肖劲空的本命神虫出来,他有计较:“若放肖老大的虫子出来,他知道了,说不定不肯要我冒充他虫堂掌门的身份呢,懒得跟他罗嗦。”

打了只兔子烤着吃了,在草地上想了一会心思,爬起来练了一次手印,到三更时分,便掠进城中,到一个无人处落下,摸向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