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在哪里就好。”那黑衣人点点头:“各抽二十皮鞭。”
土台下立时扑出去四条汉子,两人揪一人,院子边有一排吊环,那些汉子将两名年轻人双手绑了吊在吊环上,扯开上身衣服便轮番抽了起来,这些人打得狠,鞭鞭着肉,三五鞭下去便是皮开肉绽,但那两个年轻人却是一声不吭,战天风先还佩服两人硬气,后来其中那瘦子脸一侧,战天风看他牙齿紧咬着嘴唇,把嘴唇咬破了,满嘴的血,立时知道这两人是在苦忍,而苦忍的原因不要说,肯定是那黑衣人有规定,打了不准叫,叫了可能还有重罚。
二十鞭打过,两名年轻人背上早已是血肉模糊,却始终不吭一声,那黑衣人点点头:“再痛也不许叫,这一点你们还是记住了,好。”眼光扫向全院,厉喝道:“这两人你们都看见了,再有三心二意不认真听讲者,加倍处罚,听清了吗?”
第二百七十章
“听清了。”众年轻人一齐答应,声音在群山间远远回荡,战天风没想到半夜里他们敢这么齐声大叫,不免吓一小跳,对壶七公传音道:“这些家伙,这么半夜里鬼哭狼嚎的,也不怕吓死了夜猫子。”
那黑衣人下了土台,身后四个黑衣人随后跟了去,直到目送他们离开,那些年轻人才散去,倒没再读书了,熄灯睡觉。
战天风两个远远跟着那黑衣人,一直到了庄后,进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小院子,院里一栋小楼,看那黑衣人进了房,战天风两个偷偷摸过去,两人不敢靠得太近,只在院中的假山上往里看,好在天热窗子是开着的,看得见里面的人,见那黑衣人进房脱了斗蓬,再取了蒙面巾,战天风一下子张大了嘴。
那人竟是文玉梅。
“这人不是枯闻夫人的二徒弟文玉梅吗?”壶七公也吃了一惊,对战天风传音。
战天风点头:“这老姑婆的七花会给虫堂一网打尽,不想在这里又弄了这么大一帮子人,还真是野心不死呢。”
“只怕不是她野心不死,是枯闻夫人野心不死吧。”壶七公嘿的一声:“老夫先前就奇怪,谁有这么大手面呢,王公造反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啊,是枯闻夫人就不奇怪了,也只有她这挟天子而令诸候的大野心家才用得了这么多人,她用这些人换上朝中百官,天子就真的完全是个牵线木偶了,说是玄信坐在龙座上,其实是枯闻夫人坐在龙座上,这一招叫什么?李代桃僵,果然是好手段呢。”
“是这样。”战天风也一下子想明白了,翘起大拇指夸了一句:“你老这话有识见。”
不想这马屁没拍得好,壶七公一下就怒了:“老夫什么时候没识见了。”
“嘘。”战天风暗吐舌头,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文玉梅后面跟着的四个黑衣人也都脱了斗蓬面巾,是四个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女子,看她们身手,估计是文玉梅收的徒弟。其中一个女孩子给文玉梅捧了茶来,文玉梅慢慢喝着,倒是没来留神外面,不过战天风两个都运起了敛息功,文玉梅虽是一流高手,就算留了神,五丈以外也是不可能感应得到他们的,除非他两个弄出的响动太大。
文玉梅喝着茶,出着神,也不知在想什么,那四个女孩子中的一个看了看她,蹲到她脚边,依在她膝上道:“师父,你在为什么事情烦恼吗?”这女孩子最多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是四个女孩子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最秀气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