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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赶来的人中,除了估闻夫人能以绝世神功仗剑气震开劲箭强闯箭阵,其他任何人都不敢强闯这样的箭阵,即便是手中有盾牌也不行。而在这时候,轰天雷也给拉出了护城河,潮音不得不退。

破痴、德印合力,本来要略强于无天佛,但破痴受伤后功力减弱,两人合力,也只勉强与无天佛打成平手。眼见轰天雷收回,无天佛哈哈一笑,双掌齐出,两股如涛的掌力狂砸向双憎,自己却往后一跨,退了回来,与白云裳一左一右,官运亨通在了九天轰雷机旁边。

三僧知道破不得轰天雷,德印道:“先退回城去。”三僧手中没了盾牌,都不敢再硬闯箭阵,只得从侧面饶过箭阵形,回到城中。

三僧回城,轰天雷第四雷又已射出,既有白云裳、无天佛相护,又有箭阵档前,三僧和估闻夫人也只有看着轰天雷砸城,毫无办法。

白燕城大将燕子矶感受着轰天雷轰击城墙的震天世响,面色如土,“城要破了,城要破了!”他往后退,破痴忽地现身挡在他前面,厉喝:“你也再退一步,我先杀了你!”受伤后的破痴双眼通红,再无半点有道高僧形象,却像一条伤后更加凶残的疯虎。

“大师饶命!”燕子矶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跌翻。

潮音、德印也跟了来,德印道:“师弟!”破痴不应他,只恶狠狠地盯住燕子矶,道:“城破,我陪你死;你若先逃,我一定先砍下你的脑袋!”“末将不敢,不敢。”燕子矶被他的凶神恶煞的样子吓破了苦胆,点头不迭,枯闻夫人过来。脸上也是一脸急怒,看潮音、德印道:“想不到那小贼竟然把抛石机做得这么大。”

潮音道:“这东西叫九天轰雷机,上次平波国和巨鱼国相争,他就是借这九天轰雷机,以一艘船一夜之间砸沉了巨鱼国整整一支般队。”

德印摇了摇头:“这小子虽然逆天不敬,但确是有非常之能。”

“什么非常之能,不过一点雕虫小技而已。”破痴厉喝,对燕子矶道,“日燕有三十多万官守军,就算城墙破了,也可一战,你调重兵来,哪里城破就堵在哪里,只要舍命力战,我就不信那小贼今天能进城。”

枯闻夫人点头:“对,调重兵,哪里城破就堵在哪里。”

潮音、佛印也一齐点头,潮音想到车弩的箭雨,道:“弓箭威力大,多调弓箭手。”他几个人这么一说,燕子矶胆子也大了点儿,连命声应命,看准轰天雷轰击的那一段城墙,调集重兵布在墙后,尤其调集了大量弓箭手,下决心拼死抵抗。他不下死决心也不行,破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呢。

在轰击到第七雷时,一段城墙终于轰然倒塌,现出一个十余丈长的大口子。天军齐声欢呼,城上归燕军却是齐声惊呼,欢呼与惊呼声中,破痴的声音破空而出:“拼死血战,力护天子!”

然后是燕子矶声嘶力竭的叫声:“谁也不许退,谁退我先斩了谁!”

透过漫天的灰尘,战天风、天云裳都看清了断墙后拥堵的归燕军,看清了嘶叫的燕子矶和他身后双眼血红的破痴。

白云裳黯然神伤,战天风却是微微冷笑,手一挥,早有准备的军士推出十具水龙,一字排好,随即往水龙里灌酒。这是从关外带来的烧刀子,当日烧死数万雪狼军的正是这种酒,雪狼王一眼看到,心中猛地抽了一下,即使是无天佛,看到水龙,也是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