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飘萍和常小雨两人对望,良久,常小雨俩眼一翻,径直躺在那石桌上睡去了,任飘萍便将那几个石凳竖直摆成一条直线也是睡去了。
今夜,子时,月圆之夜。
任飘萍在想,想很多很多事情,却是不知道在这陌生的沙漠之中有另一个人也正自对着同一轮明月彻骨缠绵地想念着他。
第二十四章 思念的月亮湖
一个人的思念若是到了彻骨缠绵的地步将是怎样的一种思念呢?
这种思念绝不是日日时时刻刻存于心中挂在嘴边的思念,也绝不是那种夜夜分分毫毫萦于魂里绕在梦中的思念。
这种思念总是于你最不经意之时一如随风潜入的雨猝不及防袭来,初时似是一根针猛地刺入的钻心的疼,再后来便是那万箭穿心的痛到极致的无痛,直至最后,你在笑,笑不知为何而痛,痛不知为何而笑。
这种思念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可是吐了就快了吗?
所以这种思念还是衔在口中的好,毕竟当你千转百回地细细品尝之后,喉底便会泛出一丝淡淡的甜,再咽回心中,便是那无限的温柔和希望升腾。
玉芙蓉此刻静静地坐在花园中,就这么地彻骨缠绵地思念着任飘萍。这一阵玉芙蓉已经习惯了不去想任飘萍,适才只是那无意的对月凝神一望,那思念便突如其来防不胜防。玉芙蓉很安静,脸上还有笑容。
花园很大,花只有仙人掌花,玉芙蓉的旁边也是站着一个此刻望月的思念之人,紫云,紫云的脸很苦,像是吃了黄连。
同一轮月,两个女人,两种思念,思念的是不同的两个男子,却也是一种别样的景致。
静夜里似乎能够听见水声,还有沙鸡做恶梦惊醒的叫声,再后来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忽然玉芙蓉身后响起了一个关切的声音:“无双,怎么还不睡?是不是还在想那小子啊?”
玉芙蓉一惊回头,起身,道:“原来是爷爷,”又是撒娇道:“爷爷就知道取笑我,人家哪有想他了!您老人家怎地还不睡?”
一个容貌甚伟容止可观的老者笑呵呵地走向玉芙蓉,身高七尺有余,眉目疏朗,眉是卧蚕,目是丹凤,眉心天生一颗红色豌豆大小的痣,气宇轩昂,望之俨然。只是左臂处似是受过伤,这么走过来时左臂活动很是僵硬。
老者道:“呵呵,爷爷是过来人,你还想瞒得过,爷爷也是睡不着,过来看看你,谁知你也没有睡。”又对紫云道:“紫云,去拿件外套给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