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矝心知假若那萧妃若真的是任飘萍的母亲的话,那么自己的师傅李奔雷就是罪魁祸首,那么自己就是任飘萍仇人的徒弟,心中虽是悲凄,空中却是跳出一串快乐的字符:“长城自是没错,自古以来,贺兰山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可是自西周以来,秦、汉、明很多朝代都有建造长城的,你又怎知道这是前朝的长城呢?”
任飘萍似是没有想到筱矝会有此问,道:“不知道,随便说的,你说呢?”
背后的筱矝轻盈一笑,道:“嗯,我也不知道!”
随之背后近前的难听雨和常小雨也跟着笑,常小雨已是开口道:“老狐狸,今个遇上克星了吧?你可别忘了,筱矝姑娘是养狐狸的!”说完,常小雨大笑。
筱矝似是另有所想,自己觉得脸上的温度凭空高了好几度,转头看向别处,却是忽然觉得,脸上凉风习习,眼前的景物飞速后退。
原来任飘萍已是一按祥云马头,双腿用力一夹,那祥云便嗖的一声窜出大部队沿着山路向前奔去,任飘萍心知若是和常小雨在这种话题上一较高下,吃亏的只有自己,干脆避开为妙,但是还是忍不住自空气中传出一句话:“常小雨!待我见到紫云,看我不参你几板子,现在看你猖狂!”
常小雨闻之,笑,大声道:“是爷们的才不怕呢!”
那祥云本是汗血宝马,绕过一个山坳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常小雨忽然道:“别迷路了,我这就追去!”
难听雨呵呵一笑,陆翔凯已是说道:“不必了,常兄,那祥云马自是认得路的,况且祥云跑了开来,寻常马也追不上。”
常小雨一想也是,遂作罢,却是低头想起了紫云,不禁愁云锁眉,一声不吭。
且说祥云一路狂奔,虽然是上山,却也是如履平地,不一刻功夫,已是跑了四五里路。陡然间,又转过一个山坳,迎面却是另一番景象,原先一路上所见大多是冰冷而又枯燥的石头,还可见的是那死去的动物的白森森的尸骸,可是此刻但见山坡处向阳的一面绿意葱葱,生着那笔直的参天大云杉,树与树之间开满了杜鹃花。
筱矝已是开心地说道:“任大哥,停下来,快停下来!”
任飘萍忧郁的心情在见到这般景致是,心情好似是从萧瑟的秋冬转为春夏的欢快,本已有意下马,这时听到筱矝的话,自是不谋而合。
二人下马后,筱矝一如小鸟雀跃奔至那杜鹃花的簇拥中去了,回头向任飘萍招手,天真烂漫的笑容洋溢在脸上,道:“快,快点,任大哥快来!”
任飘萍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待至筱矝跟前,不禁有些愕然,直勾勾地盯着筱矝,筱矝此刻娇颜之笑容竟是和他初次于文德桥上见及的那个筱矝的笑容一般模样,心道:这个也许才是真正的筱矝吧!
筱矝自是不知任飘萍所思,脸一红,低下头,轻声娇语,道:“我脸上有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