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云中歌安排好诸事,三人这才直奔‘飞剑门’而去。
那应物惑见三人已去,黑脸和那白脸的王大雷也是送那被他们二人打伤劫持而来的‘小五’去了‘流云堂’,浓眉之下的狭长双眼里眼珠翻滚,似是没有受到多重的伤,转身一人独自走进‘柳絮堂’,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又走至‘柳絮堂’的后院,自后院的鸽笼里掏出一只鸽子,将那张纸搓成卷状绑在鸽子腿上,张开手,那鸽子便很快的消失在夜幕当中去了。
……
很快唐灵四人便到了飞剑门,飞剑门位于尚德门里的一家古朴的大宅院,四人绕行提气跃至正堂屋顶,见整个飞剑门房屋数十间,前后院均有六人人持火把值守,人数虽不是很多,但是来回巡视,戒备严密,倒也是不可等闲视之,四人当即同时伏低,唐灵已是低声说道:“这怎么办啊!任大哥到底被关在哪里?”
筱矝也是初入江湖,一时没了主意,看向云练裳,云练裳嫣然一笑,道:“我们先去伙房问了那帮老妈子再说。”同时右手指向东南方的一间竖有几根粗长烟囱。四人沿着屋脊悄无声息行至正堂一排房的东头,那伙房是沿着南北方向而建,关中一带的房屋但凡不是正堂都是半边盖,是以只有通过朝着西边的门才可进入伙房。而伙房门前总是有两人人在来回巡视,这时只见云练裳等到他们背过身,纤手一扬,一枚铁莲子向南方数丈外的一颗树上打去,那两人立时飞身前去查看,就是其他四人也是飞奔了过去。云练裳一挥手,四人已是趁机跃下地面至伙房门前,云练裳自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塞进门缝间,拨弄了两下,手法极其熟练,那门已是开了开来,四人遂迅疾闪入。
此时已是子时初刻,屋内自是漆黑一片,四人也不打着火折子,遂稍等了片刻,眼睛已渐适应,借着自窗户透进的月光才大致看清屋内的锅碗瓢盆、灶台柴火、蒸笼橱柜等一干厨房所用之物,唯独没有床,当然更不会有睡觉的一干老妈子。
登时云练裳傻了眼,原本想在筱矝面前露脸的,这下可丢尽脸了,只觉唐灵三人六道目光在黑夜正盯着自己,遂低声道:“怪了!上次我去的那户人家的老妈子就是睡在伙房的……”就在这时筱矝指着那堆柴火道:“快看!”三人望去,原来那堆柴火后隐约透出些许亮光,四人面上同时一喜,知是飞剑门的地下密室。轻轻扒开柴火后,露出地面上的一块三尺见方的木板,那光线正是从这木板下方透射而出的。唐山伏在木板贴耳细听,低声道:“有人!”
唐灵此刻目光看向三人,不是征询而是告知,因为她的手已是拉开了那块木板,但见一个木制楼梯直通而下,而下面竟是灯火通明,唐灵毫不犹豫,已是摸出一把金钱镖,缓慢谨慎下行。待至底部,扑鼻而来一股恶臭之味,唐灵几欲呕吐,缓过一口气,见面前的密室颇为宽敞,四个长宽约莫四米高二米的铁笼摆放在一排,每个铁笼里都关有四五个各色武林人士,只是这些人似乎全睡着了,四周墙上插满着火把和长明灯,不远处铁笼外三个人正喝着酒玩牌九赌钱,大声吆喝着正玩得起劲,似是根本就没有觉察有人进来。
筱矝三人已是相继下来,当云练裳最后一个下来,双脚甫一落地之时,便从上边传来一个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丐帮云中歌深夜求见百里掌门!”云练裳一惊,密室中三人立刻朝四人所在之处瞧来,唐灵反应极快,扬手间,金钱镖已是击中三人的昏穴,三人闷哼一声已是跌倒,云练裳的话同时出口:“是我爹!”
筱矝点头道:“赶快找任大哥!”云练裳和唐灵听到筱矝改口同时一愣,遂一想似乎也并无不妥,四人遂一个个铁笼寻找任飘萍,一个个人仔细辨认,却是仍不见任飘萍。那唐山想问问那些四人一个也不认识的被关的武林人士,却是怎么也叫不醒,思忖道:“这些人定是被下了药的,看来有些蹊跷。”
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四人只觉心情有些沉重,正待离去,筱矝却是瞥见那三人赌牌九围着的那张桌子上有一张纸,摆放在牌九和酒菜之间分外地不搭调,于是走上前去,拿在手中一看,不禁皱眉眯眼,唐灵见筱矝不做声,遂上前道:“乔公子,上边写的是什么?”
筱矝不语,将那纸递予唐灵,只是她递予唐灵的那只手此刻却在止不住地颤抖,唐灵不解,惊讶地看了筱矜一眼,她不懂筱矜为何见到这张纸会如此恐惧,边看边读:“九天玄功,命断辞人路,骸送鬼门前,从今一别后,更会几何年。”
半晌,唐灵闪动着疑惑的眼,低声道:“这不是任大哥写的吧,只是这‘九天玄功’好像江湖上传闻是任大哥所有……”
筱矝望向三人,似是鼓足了勇气,问道:“诸位可见过任公子的字?”
唐灵三人摇头,筱矝低头道:“在下也没见过,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常公子定是识得。”
云练裳旋即作答道:“乔公子说的对极,还是赶快离开吧!也许常公子、唐公子和我爹一块来的呢!再说这里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