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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她纠缠在一起,不时翻身把对方压在身下。

他们搂抱着碾碎了地上的小草,碾碎了地上的娇花,到处都留下了他们战斗的痕迹……

他与她之间的衣物,早在之前的战斗中撕个粉碎,就是那张巨大的躺椅,也在他们之间剧烈的战斗之下变形,几乎断裂崩折。

最后也许因为男女之间体格构造不同,花园中那个强壮有力的男子似乎占了上风,虽然那个丰满诱人的女子耐力不错,不过可惜始终敌不过那个男子狠命的攻击,因为他记记都在撞击她的要害……

他辣手摧花,毫无怜惜之意。

他将她整一个抽起,顶在小亭的柱子上,疯狂地发动进攻,仿佛要把全身的气力在最后这一轮攻击中暴风骤雨地向敌人发出决战性的猛攻,使对手惨败之余更受到他致命的打击。

城头的战斗在持续……

徐子陵在城头上各持双枪,他闪电般飞刺,每一个突刺都深深洞穿敌人的躯体,不少攀爬上来的江淮军都身披盔甲,不过那些盔甲在徐子陵的长枪之下简直有如纸片般无用。

“水……水,您喝口水……”冯汉哑着嗓子追着徐子陵,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水囊,另一只手倒提着一把带血的长刀,刀头已折。

城下火光冲天,又一个千人队涌上来了。轮番休息的江淮军运起了车轮战术,连绵不断地发出一波波的攻城狂潮。竟陵的守卫无数人没有让敌人杀死,而是活生生地累死在城头之上。他们只要一松懈,就会软倒在地上,然后呼呼大睡而去,如果没有人及时催醒,那么他们将再也无法醒来……

只有最坚强最忍耐的人,才能在这种极其疲乏极其痛苦中支撑下来。

支撑着战斗。

老将军冯歌也没有退下前阵,他身上有着十数次伤口,有几处还伤得颇重,不过他包扎着大腿端坐在城楼里,用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守卫们。在他的面前,有一把闪亮的宝剑,如果有人想过去,除非忍心抢过他的宝剑,砍下他的人头,否则谁也无法在他那严厉的目光下撤离。

没有活着人的离开城头。

无论是敌人,还是竟陵这方的守卫。

城里的新兵义勇们不断地增援上来,他们没有时间去学习,他们需要在一刹那就学会别人数个月来不停训练的东西,他们需要在一刹那就要由一个普通男子转化成一个战士,需要在一刹那由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杀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