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嗔一看不痴要发作,连忙制止,合十道:“请随老僧来。”
大家虽然不情愿,不过一想自己如果强行拒绝,说不定徐子陵还会弄什么花样来搞乱,一看不嗔做出主张,也觉得如果稍退一步让过徐子陵的锋芒,会比硬行拒绝好得多。之前已经试过很多次,这一个徐子陵能把一个脾气最好的人弄哭,还能再把那一个正在痛哭的人直说得非露出笑容不可。他那利口,简直比杀人的刀子还要利害。
再说大家也不相信徐子陵能隔着厚厚的铜门,在里面了空方丈的把守之下,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那和氏璧为天地异宝,根本不可能轻易触摸,试问徐子陵隔着两扇高达一丈厚有半尺的铜门,又如何能在众人环视之下强行夺取到那个千古异宝和氏璧呢?
众僧不怕徐子陵玩什么花样,就怕他借题发挥,死缠不放。
果然,只要不理他,徐子陵无可奈何,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只见徐子陵站在铜门之后瞑目而立,静静地沉思一会,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身上的气息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站了好一会,微微合十朝铜门里见礼,再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众僧看得莫名其妙,觉得这事太过顺利,事有蹊跷,不过谁也不敢去开那两扇门,怕这是徐子陵他的计策,正好为他所乘。
一个个只有紧紧跟着徐子陵,把他送瘟神一般,送出到门外。
徐子陵一出山门,忽然又转身。
众僧一看他又来了,个个心中都苦得想哭。他还想玩什么啊?
“我听过一个小故事。”徐子陵微微一笑道:“据说有一个人的舌头很毒,说话不知轻重让人很头疼,有一次他去喝别人的婚宴,跑去跟那新郎说:新娘子那么漂亮,虽然我不勾引她,可是你日后得小心别让人给勾跑了。气得那个新郎差一点没有把他打出门外去!到一年之后,那对年轻夫妇生了一个白胖儿子,他又来喝满月酒了,你们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众僧谁也不敢答话,他们面面相窥,弄不明白徐子陵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大家怕他乱说话,吩咐他只管吃饱喝足。”徐子陵道:“他也一直没说话,直到临出门前,他对那对夫妇说:我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什么坏话,日后那个小孩子要是得什么急病死了可不关我的事。”
“……”众僧更是莫名其妙,这个徐子陵到底想说什么?
“我刚才受到你们的盛情款代,也吃饱喝足了。”徐子陵摸摸肚子道:“所以也想跟你们这些大和尚们说一句:虽然我没偷,可是你们看护的那个和氏璧要是让人偷了那可不关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