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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并不是一开始自己所想的那样,在此时,徐子陵不禁又不郑淑明她的智计和灵活的反应所折服。

除了沈落雁那一个聪明得让徐子陵也叹为观止的聪明女之外,如果说在人事策略反应等让徐子陵也感到惊讶的,就是这一个郑淑明了。她几乎每做一件事,都在围绕着自己的实际利益,虽然表面做着某种完全相反的事,但却能起到最佳的效果。

自古以来就有一唱一和的说法,也就是说,必须有人唱黑脸有人唱白脸,那才成一台戏。

御下之法,必须有人做恶人,但是此人不会是君主,而是君主的某个奸臣。君主,自然就是留着做好人的,奸臣惹人厌,但是君主却惹人尊敬和欢喜,皆因有奸臣的衬托。虽然现在情况并不相同,但郑淑明却有一种与徐子陵作对,却是为了更加抬高徐子陵的意思。

徐子陵心神领会,冲着郑淑明微微一笑,以极速,像闪电般颂读一次,听得众人如梦似幻,几乎听之不及,但偏偏又字字入耳,清晰无比,言明意晓。

这一下,就连宋玉华也闻之失色。

她万万想不到,这一个如此晦涩难读意思混乱的句子,竟然可以读得快速到那种程度。

不要说如此复杂难读的句子,就是最顺溜畅快的句子,也绝难快读到那般极速。宋玉华一下子让徐子陵的极速读法给镇住了,她一开始还有些自得,觉得自己能读,没有很特别。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句子竟是极速来读的。

至于郑石如和解文龙他们,已经神经麻木了,就算徐子陵说他嘴里含着铁核桃还能读,那他们也不会感到奇怪。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郑淑明那明眸之内,又在偷偷地笑,狡黠之光连闪。

“穿回靴子吧!”郑淑明过来带点疼爱地帮徐子陵穿回靴子,又拍拍小手,道:“一画画就如颠如狂,别吓着人家解夫人了,幸好姐姐这回刚好伴她回来,否则定是以为哪里来了一个小疯子。”

“不,不。”宋玉华一听,连忙替徐子陵分辩道:“板桥公子画神合一,忘乎其形,妾身岂会大惊小怪!”

“久闻梅兰竹菊乃四君子。”解文龙最想的东西,就是如何让徐子陵留下更多的墨宝,一看徐子陵的颇是高兴,命人上酒,劝敬一杯酒,笑道:“板桥公子必不忍心看此菊独孤伶仃,何不再挥笔而画,让好事成双而君子有友?”

说到人事外交谈吐,解文龙这一个独尊堡的少堡主自然也颇有一门好口才,言语极是合宜得体。

“好事成双?君子有友?”郑石如差点没有让解文龙噎着,不过他有心看徐子陵之技,又是客人,倒也不太驳解文龙的面子,哈哈大笑道:“石如也好想看看板桥兄的君子之友呢!哈哈哈……”解文龙深怕这一个河南狂士因为受到冷落而有心搞乱,连忙拉他拼酒,示意方益民和宋玉华说两句好话,让徐子陵接着画。

方益民一看少夫人她才是深合徐子陵脾性的人,于是机灵地给徐子陵倒酒,只让宋玉华开口。

宋玉华带点不舍地看那醉菊的图画上移开目光,向徐子陵微微万福道:“既然君子有成人之美,板桥公子何不一偿大家之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