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爷要是会吟这什么风花雪月还用做强盗?”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本大爷要是有肚子有他妈的一丁点墨水,就不天天躲到山岗上去看看下面有哪个肥羊走过,好一刀杀掉抢他的金银了。谁不想天天呆在青楼里,一边让小美人喂着洒,一边买弄斯文地吟两句酸溜溜的狗屁诗文,让那些小娘们高兴得脱衣解带的!”
“不会吟诗不要紧,你会奏乐唱歌也行,你会吗?”暴发户问。
“这个就问中本大爷的强项了!”徐子陵一看雪貂和白狐两女怀疑的眼光,马上哼道:“你们敢怀疑本大爷不会奏乐?简直好大的胆子,本大爷以前吹过树叶,也吹过那个用树皮做的笛子,甚至还吹过竹子做的尖哨子……”
“你还吹过牛皮。”暴发户补充道。
众人笑得差点没有失气,让这一对活宝逗得不行。
雪貂和白狐两女也掩口而笑,罢手不再摇骰,让这一桌罢赌。那个老庄家趁机悄悄溜走,不过人群中则多了几个身手更高明的看场。
“最少,本大爷会吹口哨。”徐子陵肯定地道。
“当然。”暴发户这一回倒不反对,笑嘻嘻地道:“做响马大盗要不会吹口哨,相信还真干不了这行。否则官兵来捕捉,不会吹口哨通风报信,或者风紧扯呼,相信早就让人抓住砍头了。吹口哨谁不会?连妇人给小孩子把尿时,也是吹口哨的。”
“那本大爷还会唱歌!”徐子陵不甘心地道。
“都会些什么?”暴发户很是怀疑道。
“青楼里红阿姑唱的‘十八摸’,这个本大爷最拿手。”徐子陵一开口,就有许多人倒地。
“快唱来听听!”暴发户果然是同道中人,显然也极喜这个调调,马上道:“这个虽然不能对尚秀芳大家唱,可是,在这里唱唱无坏。”
众人一听,又倒下几个。
远处的华服美妇让下人分众人,又走近些坐下,一双美目,目不转睛地看着。
而远处那双似悟似惑似懂非懂的明眸身边,忽然多了一人。
那人的年纪,约在四十五、六岁间,灰白的浓发从前额往后直梳,结髻后盖上以绿玉制的小方冠。脸目清秀的很有个性,长着五绺长须,也像头发的花白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