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吐谷浑士兵的逃兵和行动,整一支大军的前程都拖延了。
再后来有数场大风雪狂袭,士兵经受冻伤,雪盲等折磨,大军的行军就像蚁爬,结果等赶到这个西伯利亚,足足比原来的估计迟了一个月。如果他们及时行军,那么相信这些留守指引的士兵不会有任何的折损,他们每一组人都坚持到了生命的最尽头,在西伯利亚寒流的疯狂强袭之下,坚持了五六十天。
这一次,还是第一次发现还有存活的人,在风雪吹响哨子,给后面大军讯号。
狂风雪呼啸,根本看不清数十丈之外,当那两个斥候赶了一阵,却发现那个哨子的声音停了下来,仿佛那是个错觉一般。
一个小年纪些的斥候掏出胸口的哨子,喘着大气,放到嘴边,拼尽全力,吹响。
哨子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冰天雪地……
吹了一阵,哨子的响声还是没有回响。
在两个斥候几乎绝望几乎要急疯的时候,忽然一声哨子响了起来,在他们的后方。接着在远处,有两个斥候吹响哨子,飞速滑雪而来,他们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个高瘦的斥候拉掉挡风面纱,急喷着白气问道:“什么事,是不是受伤了?”
“在附近还有活人,前面的留守人员还有人活着,刚刚还听到他们的哨子……”他面前年纪稍小的斥候急得眼睛冒泪,大喊道:“不是你们的哨子,还有人在这附近,在前面不知哪里……刚刚我们还听到哨子,他们一定还有人活着!”
就在小斥候说话的时候,一声哨子响声,虽然似乎有些不灵,有些不畅,但最后还是让四个斥候同时听见了。四人闻声狂喜,极目乱找,稍高的斥候一指风头远处,吼道:“在风头的远处,刚才他们没有听见我们的哨子,只是停下来休息了。可能很远,我们听到的,只是北风传来的残音……”
四个斥候疯狂地滑雪前进,顶风而进,那个小斥候一边尽力地吹着哨子,希望那两个留守的士兵会听到呼应,坚持到最后。
前进了两三里左右,他们看见前面有一个小丘,一片白茫茫之上,插着一支血红的旗帜。
于暴风雪之中,那旗帜如火在烧,猎猎飞舞。
中间威武的龙头,随着狂风,几欲冲上云宵。
旗下有两人,一人坐着,靠旗而坐,整个身躯都是尽是积雪,风雪半掩。另一个人站着,抱旗而站,他的身躯,有绳子同绑在旗杆和一根粗大的圆木柱上面。他双眼处蒙着黑布,口中咬着哨子,一遍一遍地,在风中吹响。
四个斥候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太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