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阀主援手,秦王必有厚报。”罗士信大喜,在这个时候,薛万彻等于一只脚迈进了棺材。不说地道里不可能有徐子陵等着救他,就算遇上了徐子陵,他也不敢相信徐子陵。薛万彻是太子一党之中的劲敌,他的武功甚至不在狂风沙可达志之下,而且更加可怕的是,他比狂风沙可达志更擅长领兵作战,如果不能得到他的助佑,那么除去这个心头大患势在必行。
罗士信等独孤峰走后,而那些长林军也尽数投降,蹲坐一殿,等候收编和特赦。
他一挥手,无数的玄甲虎贲冷酷无情地冲上,将已经投降和手无寸铁的长林军疯狂屠杀。长林军的士兵完全惊呆了,他们甚至忘记了抵御,就已经让玄甲虎贲统统砍杀于地。个别的长林军吓得大哭,紧紧抱住身边的同伴,可是也难逃当头一刀。
数千人大喊大叫,有人想挣扎,有人想逃走,有人哭求,有人大骂……
对于他们,玄甲虎贲只有一个的反应,那就是举起刀剑,进行无尽的屠杀。弓矢激飞,射击着后排,而前排的长林军在杀气腾腾的玄甲虎贲面前,不堪一击,统统有如砍瓜切菜般被砍翻,倒在血泊之中。殿中的人一片混乱,相互践踏,可是这样,只会加速死亡。
在玄甲虎贲疯狂的屠杀之后,长林军的士兵尸横遍地,血流成溪,在大殿的台阶上汩汩淌下……满目血红,触目惊心。
“你们,唉,其实皇上也许会饶他们的罪行,毕竟他们只是从犯,唉!”李神通自远方看见如此惨境,连连摇头,又叹息道:“老了,我已经老了。侠者不能登朝堂,义者不能理国事,仁者不能问军情,这个道理我也懂,可是,难道真的一定要这样做吗?老了,我老了……”
“神通王爷,秦王对此事毫不知情,他日圣上追究,微臣等人愿意一力承担。”长孙无忌微微咳嗽,向李神通施礼道:“借用神通王爷之名,在此深深致歉。长林军鱼肉乡民,欺霸长安日久,治安风气败坏,正是整顿之机。随太子谋反迫宫,是十恶不赦的死罪,在此处决,罪不及家人,也算是神通王爷一份功德。”
“这个我懂,自古成王帝君都这是样,可是,唉!”李神通看见数千人被杀,血流成瀑,脸带黯然。
地道中,太子李建成与尚明带着数十名亲卫在地道中不断地奔跑。
开始,还有两百多人,可是队伍越跑越少,几乎无拐一个弯,每路过一个岔道口,就会有十数尾部的人逃离。就算是紧紧跟随李建成的亲卫,也脸色铁青,个个目中惊惶,不知如何是好。
数十个突厥的武士离群而去,在一个十字岔道口,李建成虽然大怒,可是也阻止不得。
他一听那数十个突厥武士忽然呜哇鬼叫,似乎遇到了强敌,更是心中大恐。本来还想借机搜查他父亲李渊来威迫李世民的,可是现在也顾不得了,与尚明两人带着数十人惊惶逃命,几乎慌不择路。
薛万彻在地道中闪电般急奔,他一路洒着鲜血。
受到独孤峰的偷袭,在久战力疲之后,更是雪上加霜。本来伤势还能用真气强行压迫,可是如果不及时治愈,那么性命难保。他不确定影子刺客杨虚彦是否已经投靠李世民,或者狂风沙可达志,如果他们之中任何一人投敌,那么想必会以自己的人头来作为献给新主子的见面礼。
此地非久留之地,独孤峰不知什么时候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