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棠以为有你这个华夏之主庇护,就可以逃离责罚吗?那阴癸威望何在?”阴后轻哼道。
“改日我一定叫他们夫妇来给您叩头请罪。”徐子陵微笑地道:“阴癸现在是圣门之首,威望与华夏同荣共盛,过去小女子的一时糊涂,念在她夫妻情深意重,阴后宽恕她吧!”
“你真是多管闲事!”阴后轻瞪徐子陵一眼,道:“世间人才何其之多,你却为一个叛徒来与本后作对。”
“我自然不敢。”徐子陵坐到阴后的对面,拿过盛装点心的碟子,递向阴后,道:“但是法难和常真两人央求半天,后来还有清儿她们说洪小棠愿意重归阴癸之下,并与韩泽南同为华夏出力。如果不是看他们两夫妻哭得太可怜,小子如何敢因此事触犯阴后!”
“下不为例。”阴后觉得徐子陵怕自己不是因为韩泽南,而是别的地方心里有鬼。
要是以前,他早就拽兮兮地说管了就管了,一副小混混的模样,惹人气恼。
阴后伸出玉指,在他端着的碟子拈了一块点心,放入金纱之后轻咬一口,心中感到也有种释然。与他僵持的关系算是稍稍有所改善,如果不是洪小棠夫妇一事,她自己还不能找个什么借口来与他说话。
在天癸准时来了之后,阴后心中安定下来,觉得自己的确多心了点。
他并非是有意,只是与自己双修,倒是自己稍稍偏念。阴后一边思潮不定,不知不觉把点心吃完,一看徐子陵看着自己,不由心中微微一窘。因为走神,竟然在他面前进食,不知他会怎么看自己,是不是还能保持自己孤高的阴后形象。
不过阴后脸上丝毫不动声色,玉手一伸。
徐子陵把一杯清香扑鼻的热茶变出来,奉上给她,让阴后又是微窘。她估计他一直看着自己进食,而且应该也早有预谋,觉得自己会原谅他,所以连热茶都准备好了。
这恐吓是徒儿和女儿的鬼主意,纵容他来讨好自己。
“我要休息了!”阴后心中觉得他不是想双修吗?今天偏不与他练,让他失望而回。她接近茶杯,再轻轻撩起金纱,微呷一口香茶,再不理他。
“那小子明天再来,阴后好好休息。”徐子陵心中高兴极了,一看阴后连茶也肯接受,赶紧见好就收。
“……”阴后心中大恼,这个家伙真是个超级笨蛋,他要来就来,说出来干嘛!
徐子陵却不明白阴后的心里想什么,一脸欢喜地上朝去了,觉得今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秋高气爽的天气格外让人舒畅。近来华夏军好事不断,五谷丰收,农民笑盈满脸,战事进展顺利,铁勒的时健一败再败,继菩萨之后,飞鹰曲傲的首徒长孙谋和三徒庚哥呼儿两人齐带族人投降。他们与徐子陵有杀师之仇,又对徐子陵有种深深的恐惧,所以在得到允许之后,两人带着族人就像拓拔玉那样远离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