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道:“那我可不敢想,只要有小姐一半厉害便可纵横天下了。”
梅云清道:“那可不一定。”顿了一顿,又道:“我昨晚尚未睡好,想歇息一下,你若有事便自己去忙吧。”
梅兰想起比南宫逸更可恨的杨飞来,每次问及,小姐都是遮遮掩掩,真不知昨晚发生何事,不由问道:“小姐,你昨晚和杨公子……”
梅云清嗔道:“小丫头,你瞎想什反?”
梅兰将床上的被褥又换了一套,抱着大堆换洗之物作了个鬼脸道:“小姐不说,我自己去问那家伙。”言罢,轻笑着奔了出去。
梅云清不觉莞尔,心中不觉在想:杨飞,你现在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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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一夜未归,作贼心虚,自是不敢从振威镖局正门大摇大摆进去,便绕道后门,见四下无人,方溜了进去。
回到房中,匆匆换下那身染了血迹的外衣,付峻已回得房来,见得是他,微微一怔,一把将他按到床头,故作嘿嘿冷笑道:“好哇,飞扬,看你平日一本正经的,竟敢夜不归宿,老实交待,昨晚跑去哪了,要不然,嘿嘿!”
杨飞有事从不瞒他,便将昨晚发生之事一一道来,当然将后来替梅云清脱衣疗伤一节隐去,说成在木屋避了一夜雨,只听得付峻羡慕不已:“跟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的过了一夜,怎么不是我啊?飞扬难道你没用一点实际行动表示表示你对她的爱慕之意。”
杨飞心中一跳,故作无奈道:“你要我如何表示?”
付峻满脸陶醉道:“既然英雄救美,为何不救到底,帮她疗疗伤,趁机摸摸她的玉手,说不得还可亲亲她的脸蛋,女孩子嘛,在那种情况下,最易动心的。”他曾这么对付白玉霜,马到功成,自以为对女孩子颇有一手,而且天下女子都差不多。
杨飞心道:别说亲手摸脸,就差没行房了!他口中当然不好意思说出来:“你道她是你的玉霜姐么,她可是堂堂一个庄主,我又是何等身份,若非万不得已,她正眼也不会瞧我一眼,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最后两句倒是货真价实,说出口来,不觉心中又苦又涩。
付峻点头道:“说得也是。”忽尔瞧见杨冰左脸上尚未消去的淡淡指痕,大奇道:“这是谁打的?”
杨飞苦笑道:“就是依你之言,想占点手脚便宜,后果便是这道巴掌印。”
付峻哈哈笑道:“飞扬,你还真是深藏不露,我只是说,你倒付诸行动了。”忽想起一事道:“你吃过早饭没有,要是没有,我帮你去弄些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