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揖手道:“柳姑娘,得罪了!”说着,挥掌攻去,只需柳荷让得一让,他便可凭着那半吊子轻功逃之夭夭。
柳荷冷喝道:“想逃,没这么容易!”她不避不让,食中二指一竖,竟似一道利刃,杨飞掌风虽劲,却自中间生生分开,连她衣襟亦未沾到一丝半点。
杨飞孤陋寡闻,哪晓得天下竟有这等神奇武功,能将别人掌力引到一边,他临敌经验不足,一掌劈去,怎料如此,立时没了下文。
柳荷趁杨飞掌势尽消之际,娇喝一声,如葱玉指点在他右掌劳宫之上,向其手臂滑去。
杨飞如遭电击,只觉一道阴柔劲力自经脉透入,下意识间左手疾劈而至。
柳荷知他功力深厚,不敢硬接,娇躯滴溜溜一转,在杨飞背后拍出一掌。
杨飞避之不及,只得功聚后背,生生受了,一时伤上加伤,心口一甜,血雾狂喷,最难受的是体内那股劲力横冲直撞,难受之极。
仅耽搁了这么一下,那些家丁又围了上来,这回他们学了乖,站得远远了,免得被杨飞重施故技,逃出圈外。
这时一名婢女匆匆奔至,急急道:“荷小姐,小姐好象中了毒,看样子不行了。”
柳荷美目大寒,杨飞自知不妙,心中一横,索性展开轻功,掠上阁楼,一回生,二回熟,他这回毫无偏差,破窗而入,当然姿式难看之极。
柳荷哪料得他狗急跳墙,往阁楼钻,气得一顿玉足,追了进去,那些家丁知道此乃阮忆梅的闺房,倒不敢擅闯,只是远远围着。
“哎哟!”杨飞倒飞而入,立足不稳,直跌了个狗吃屎,吓得房中的一名婢女一声尖叫,待瞧清杨飞模样,心中偷笑不已。
杨飞急急爬起,揖手告罪道:“失礼,失礼,红儿姑娘,你家小姐情形如何?”
那婢女正是红儿,她神情讶异的望着杨飞答道:“小姐全身滚烫,好象很难受!”她哪知道杨飞便是那个“淫贼”。
“我来瞧瞧!”杨飞坐在床头,学起南宫逸模样,摇头晃脑的持起阮忆梅玉腕,把起脉来。
“淫贼!看你还往哪逃!”柳荷手中多了柄软剑,掠入阁搂,见得此景,怒气更盛,娇声道:“快放开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