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松气得七窍生烟,他为人恩怨分明,此番欠下杨飞救命之恩,恐怕此生极难偿清,是以杨飞虽恶言恶语,冷嘲热讽,也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咽,忍气吞声。
杨飞得意了半天,见他如此,意兴索然,瞧着情敌,忽尔思起梅兰,莫名其妙的奸笑起来。
丁文松哼道:“姓杨的,你笑什么?”他衣着单薄,在这地下呆了半天,早已冻得瑟瑟发抖,但要他去向杨飞求助,却是万万不会。
“没,没笑什么?”杨飞笑得几乎合不拢嘴,比高中状元还胜数分。
丁文松虽然不知杨飞所笑何事?倒也知他在取笑自己,他生平快意恩仇,诸事率意而行,敢作敢当,何曾受过这种鸟气,心中怒不可扼,狠狠一掌击在石壁之上,他此刻武功全失,此举无异自取其辱,这一掌下去,顿时手掌血肉模糊,在石壁之上留下一个血印。
杨飞瞧在眼中,乐在心里,哈哈大笑道:“丁兄,今时不同往日,你如此不自量力,实非智者所为。”言罢,心中却纳起闷来:丁文松是智者吗,傻瓜还差不多。
“不用你管!”丁文松抚着受伤右掌,只觉疼痛入骨,却是面不改色,杨飞暗自心惊,若是自己,早呼爹叫娘了。
杨飞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嘲讽道:“不用我管?别忘了,是谁躺在那里……嘿嘿,嘿嘿!”仰天大笑三声。
“你……”丁文松怒气填膺,瞪他半天,叹了口气,却不再语。
二人无话可说,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瞪了小半个时辰,密道远远传起脚步声,半晌忽闻朱玲芷的声音道:“杨大哥,杨大哥!”
丁文松低声冷笑道:“又是你的红颜知己吗?”
“关你屁事?”杨飞回敬一句,提高声音道:“玲芷姑娘,我在这里!”
朱玲芷快步奔来,见到二人,已是娇喘吁吁,向丁文松裣衽一礼,神色慌张道:“外面官府正在四周搜查你们,恐怕这里也不安全,此地不宜久留,杨大哥,玲芷先送你们出城。”
“出城,现在?”杨飞吃了一惊,心道既是官府正在大肆搜寻,现在出去岂非自投罗网?
“请随我来。”朱玲芷也未解释,并不回转,在前引路,行至不远,在一扇铁门前停下,取了钥匙开门,后面又是一条长长的通道,灯火全无,漆黑黑的不知通往何方。
朱玲芷轻声道:“杨大哥,你沿着这条路走,不要回头,定可出城,途中有不少机关,切莫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