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奔出十余丈,头顶石壁轰然塌陷,慕容萍奋力将杨飞压在身下,苦苦运功抵抗不断落下的石块。
杨飞脑袋被压在她胸腹之下,虽然颇为香艳,心中却甚是着急,暗暗责怪自己毛手毛脚,否则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好不容易等到风平浪静,二人却被压在石堆之下。
空间狭小,气闷之极,杨飞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苦笑道:“萍儿,看来咱们真的死而同穴了。”
慕容萍只觉胸口一阵酥麻,气息一滞,几乎抵不住头顶万斤巨石,只好传声道:“把蝉翼剑给我。”
杨飞勉强遵办,握着她的玉手,将体内真气缓缓不绝送出。
“人定胜天,成败在此一举。”慕容萍豪气陡增,蝉翼剑犹若惊龙,破开头顶石堆。
湖水狂灌而入,二人压力一轻,杨飞吻着已然力竭的慕容萍,送入一丝精纯的天香真气,抱着她迅速浮出湖面。
杨飞松开慕容萍,大力吸了口气,叹道:“想不到我们真逃出来了。”
哪知慕容萍不谙水性,一被松开,犹如初次落水之人一般,四肢乱动,似灌了沉铅般直直往下坠去,那副惊惶失措的神情,哪见半丝慕容世家宗主的威严,江湖绝顶高手的风范。
杨飞连忙将她托住,教了些水中心得,慕容萍武功本高,明白道理之后,虽不能似鱼儿般游动,但浮在水面倒也不再下沉。
“我们这是在哪?”杨飞举目四眺,四面八方皆是不着边际的湖水,天上艳阳高照,难辨东西,杨飞叹道:“完了,完了,想不到咱们没被石头压死,却要被水淹死。”
“太湖虽然辽阔,但上面来往的渔船也是极多,咱们耐心守候便是。”
杨飞与她虽有肌肤之亲,更多的却是对兄长的敬畏之意,闻得此言,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连声附和。
等了半天,船只不见,却见到滔天巨浪铺头盖脸的席卷而至,二人宛若雨中飘萍,被打入湖水,杨飞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哪知不见慕容萍踪迹。
他大惊失色,慕容萍是个旱鸭子,碰得如此巨浪,武功虽高,岂有幸理,难不成真应了他那句话:没被石头压死,却被水淹死,堂堂慕容世家宗主被水淹死,传扬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萍儿!”杨飞喊了两声,感觉不妥,又改口道:“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