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痛苦是一般人不可想象的,因为他本就不是一般人,他是情魔。
所以朱萱才能一击得手,所以他才不肯自己解开自己的穴道。
等金鹰将他一把抓入空中,清醒过来,解开自己的穴道,却已挣扎不得。
风在耳边过,云在脚底飘,庞大的洛阳城,不过一块巴掌大。
这样的高空中,他敢挣扎吗?除非他想死。
一灵扭转脖子向上看,金鹰巨大的身子让他倒一口凉气。心中叫:“我的天,这老鹰的翅膀伸开,没有十丈也有八丈。”随即又寻思:“不知它要叼我到哪儿去,是叼回去吃呢还是到云里面去吃?哎呀不好,它若是嫌活的吃起来麻烦,先将我摔下摔死了才吃,那可真是死定了,否则倒或许还有几分逃命的希望。”
正自忐忑,金鹰带着他穿云下钻。
一灵心中不住祈祷:“鹰老兄,千万别松爪子,落地再说,落地再说。”同时做好了一落地即开溜的准备。
一面盘算着,一面往下看,突然他又呆了。
一座孤峰上,一个年轻人背手而立,他穿着淡黄的衫子,头上黄巾包头,下垂的系带在风中飘扬。
有许多人背手站立过,或者说每个人都背手站立过。穿着黄衫背手站立的人也不是没有,至少一灵在戏台上就看见过。
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背手而立象这个年轻人这般有气势,这般优美,这般高贵。
他就象一个帝王在背着手俯视他的臣民,那种威严自信,那种雍容华贵,实不是言语所能形容,因为言语形容不出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他侧面对着一灵,他的旁边还蹲着一只巨大的金鹰,金鹰发现了他们,叫了一声,那年轻人转过身来。
一灵的眼光直了。
年轻人的侧面威严恢宏如王者,而他的正面高贵华美,却恰如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