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仁在睡了一个月多月之后,也就是十月而是七日,终于醒来了,可是当他醒来之时,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睡在步震招待宾客的厢房之中的床底之下,浑身上下,满是尘土,头发像乱草一样,不过奇怪的是胡须却未曾长长,和原来差不多。在他的头发上,还有老鼠的粪便屎尿,衣服被老鼠咬的破破烂烂的,真乃是衣不蔽体。这也难怪步震翻遍了延州,都没有找到他了。
王仁还未打开房门,却听到外面寒风呼啸,出奇的宁静。他打开房门,只见外面白茫茫一片,被大雪覆盖,万物枯萎,白雪如纷乱的鹅毛,在北风下乱舞,不由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我睡了一觉就成冬天了?为什么我现在这么饿,难道说我睡了好几天?这样说不通啊,睡个三五天也不至于到冬天了。”
王仁一片狼藉,久未洗漱,又有老鼠常在其身上借居,身体都发臭了,头发散乱,胡须虽未曾再长,可是简直像个丐帮的疯子一样。
王仁此时已是废人一个,在雪中行走,稍有不慎都会滑倒。忽然间,步雨过来了。王仁大惊,连忙躲进了刚才出来的那间厢房。
步雨看到厢房的门动了动,连忙跑过去看,却不想发现了一个衣不蔽体,乱发杂生的乞丐。
步雨大惊,不过透过他破败的衣服,却看到了他左臂之上闪闪放凉,透着寒光的柳剑,不由大惊道:“王仁少侠,是你吗?你消失了都快一个月了。”
王仁大惊,连忙过来问道:“什么,难道我睡了一个月?这不可能啊,哪有人能不吃不喝睡一个月的?”
步雨更是大惊,连忙追问道:“王仁少侠,你是说你一直都在这间厢房中睡觉,不对啊,我们曾经找遍了每间厢房,都没有发现你的下落啊。”
王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乱发道:“呵呵,我睡在床底下,所以……”
步雨连忙给王仁弄了点吃的,王仁酒足饭饱后,又跟步雨道:“步雨姑娘,我现在要离开这儿,既然我已经失踪了一个月了,索性就让我继续失踪吧,我现在连走路都走不稳,要是传了出去,我爷爷、我叔叔他们的脸往哪儿搁啊,还有,假如说江湖人知道我武功尽失的话,必然会跟瑛儿去抢武林盟主,你还是先不要传出去。”
步雨笑了笑道:“好吧,不过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难道你的武功不恢复的话,你就一辈子不见人了。”
“不会的,我北上的目的除了到延州帮步伯伯解谜之外,还要去我爷爷的故居寻找点东西,等我找到了,不但武功可以恢复,就连我的元坤神功,也可以收放自如,可阴可阳、可钢可柔了。”
步雨送王仁出门,不想仲归发现了狼狈不堪的王仁。王仁连忙藏好柳剑,低下头去。
仲归叫住步雨道:“妹妹,你都嫁为人妇了,以后不要再做打发乞丐这种活了,延州那么多乞丐,你这样下去,咱们家都要变成丐帮的老窝了。”
王仁大惊,真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在仲归眼中与乞丐无异,他看了看自己的这幅打扮,不由开始傻笑。
为了不让仲归起疑,步雨连忙解围道:“哥,好的,以后我就不管了,这是最后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