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条回廊,面前现出一道清幽门户,零剑带笑一指,自和刑刀几人退下了。

谢苏心中温暖,踏入门内,却见白绫衣换了一身鲜艳衣裳,笑语嫣然。

自二人成婚以来,从未见过她如此。但谢苏见她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道:“绫衣。”

白绫衣笑道:“你看,还说今天有好朋友过来吃饭,叫我早些下厨。结果人家都来了,你自己还不回来。”

谢苏心中诧异,“哪一位好友?我不记得有这事。”正想到这里,却见内室的竹帘一挑,一身枫红长衣的朱雀笑吟吟地走出来:“阿苏,你迟到了。该罚!”

谢苏也觉得确是自己该罚,便道:“罚我下厨去好了。”

他刚要走,却被白绫衣拉住,笑道:“菜早就做好了,哪里还能等你。”

虽是家常饭菜,谢苏却觉再无一餐有这般美味。

吃过了饭,朱雀自告奋勇地去沏茶,谢苏依稀记得他茶艺极差,急忙拦住。朱雀罢手笑道:“也罢,我不沏,你不是说还有一位朋友下午过来,叫他沏好了。”

谢苏心道:“还有一位朋友?那是何人。”却见一个月白身影潇洒走入,正是谢朗。他笑道:“来来,这沏茶的事情,交给我好了。”

按理说这几人之间关系极其特殊,本不会如此相处,但谢苏已忘了这些事情,只觉这般相处乃是天经地义,便欣然将茶具交过。

铫煎黄蕊,婉转曲尘。谢苏接过谢朗递来的白瓷茶杯,浅浅啜饮,但觉余香满口,不由赞叹不已。

一边的朱雀笑问道:“阿苏,这便是你常说的‘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么?”

谢苏颔首,微微一笑。

一巡茶过,谢苏只觉心旷神怡之极。谢朗却先放下茶杯,起身笑道:“好了,现在人也见了,饭也吃了,茶也喝了,谢苏,你该走了。”

谢苏一怔,心道这是我自己的家,为什么要走?却惊见朱雀和白绫衣也一同起身,神色凝重。

“阿苏,”“谢先生,”“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