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荣听她这话,急得青筋也出来了,忙道:“是。难道我为了武林正义,这条理由不够么?”
花语婕没瞧见他着急模样,继续道:“你为了武林正义便须找个地方躲起来,此生再也不见世人了。”
方荣暗道:“他怎么说得跟师父一样?”道:“为什么?”
花语婕道:“你得了刀,他们不就是想夺你的刀么?要夺你的刀自然要抓到你了,要抓到你自然要拼个你死我活,没得到刀时已然如此,他们夺到刀后岂不更拼个你死我活?还好你孤身一人,你若有妻儿老小,那你家人就遭了,也还好你武艺高强,你若是二三流之辈,只怕一百条命也死了。为了不连累别人,为了不让武林血雨腥风,所以叫你躲起来。”
方荣早知其理,心中想的是:“原来她根本不愿跟我在一起,怕我连累了她,更别说与她成亲,生儿育女了。”其实方荣一直便是做这个打算的,只要能与她成亲便可退隐山林了。他心中虽忘不了东方妍雪,但知自己根本配不上她,更何况现在见也见不到了。所以一路上对花语婕殷勤备至,又时常左敲右击看她态度,想不到到头来得到的竟是这样的话,不免伤心。
而花语婕不过随口说说,自然想不到方荣这些想法,见他不说话,又道:“圆哥哥,你的这种做法其实我很佩服呢,要是我,早早躲起来了,可能早早将这刀给了别人也说不定。”
方荣瞧了她脸才道:“花妹妹,你不喜欢跟我在一起是不是?”
方荣只瞧她脸上没有变化,眼神却甚是慌张,转过脸去才道:“你这种人,谁愿跟你在一起。”
方荣心一沉,果不出所料,瞧她慌张的模样还不敢让自己瞧见,道:“是我一直自作多情,花姑娘,以后我不在烦你了。”说完用力一鞭,马飞奔而去。等花语婕回过神来,后悔叫他时,方荣早去得远了。方荣心中悲伤,哪里还管花语婕怎么叫唤他,只策马拼命地跑。等不见了花语婕身影,忽地又不知自己要往何处了,心中更是烦乱,一把抹去脸上装束,道:“都是你害的。”到了一小镇,进酒店要了两斤白酒,一个劲喝起来。
当喝了差不多一斤酒时,忽听一人道:“兄弟如此喝法确乃英雄本色,然则极损身体,对己不利啊。”
方荣瞧去,乃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甚是英俊的少年,道:“我喝我的,关你什么事了?”
那少年笑道:“这位小哥如此海量,不如小弟请小哥同饮如何?”
方荣见他并不十分讨厌,又如此热忱,道:“正好正好,你若会武,我们打一架更好。”说完坐了过去。
那少年暗运气至桌上,若是方荣内力不深,定会往后摔去,不想方荣惘若不知,便如根本没这股气一般,那少年本是试试他内功如何,想不到如入无底深渊,方荣内力深不可测,暗叫厉害,忙问姓名。
方荣倔气又起,道:“圆枯,方圆,荣枯那个圆枯了。”
那少年道:“听来真像出家人呢,小弟司马行空。司马尸的司马,天马行空的行空。”其余桌之人几乎都是武林人士,听他提到司马尸之名,连气也不敢大出。